陆林丨白塔之上（3）
＞校园AU，大学青年陆×导师林，沙雕片段向
＞本章：陆必行怒选恶评导师，林静恒暗坑昔日学徒
＞我好急，我不想让陆必行好好学习了我只想看他谈恋爱。
＞我反思了一下为什么我一直不想写这篇，因为一写就感觉自己要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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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一个多月，学校开始组织创新项目的报名了。
陆必行自然是想先把创新学分拿到手，有可能的话顺便捞它一两个奖项回来，不行的话就积累经验，因此通知一出来就跑去浏览今年的课题。
“机甲新型材料初探？……”华而不实。
“初等机甲与军用机甲对比分析……”没挑战性。
陆必行翻了两页姑且挑了两三个比较感兴趣的出来，忽然他目光一凝，只见最后一个课题赫然写着：
“禁果系统研究。指导老师：林静恒”
题目相当粗暴，没说怎么研究也没说具体研究什么，换做别的老师陆必行估计看一眼就过去了。然而小青年盯着那三个字，眨了两下眼睛，还是点了进去。
这几个星期下来陆必行跟林静恒的交流并不算多。虽然林并没有刻意避开他，但是他们的交流也仅限于上课回答一下问题，课后问一些不懂的地方，说的全都是专业术语。
实操的时候更惨。陆必行爹是个上将，他从小就摸过碰过拆过各种机甲模型，家学相当深厚，机甲操作基础对于他来说其实不是什么难事，因此他相对于诸如叶芙根尼娅等等一脸懵逼的新人痛失了无数跟林静恒肢体接触的机会。好不容易有一次陆必行倒霉，上了一架动力系统濒临报废还没被检修出来的机甲，结果小青年硬是边开边修，最后不等林静恒伸出捕捞网就安全滑入了轨道。
日后陆必行每每想起这事就恨得牙痒。要是他当时不装这个逼，还能去林静恒的机甲上逗留一会。除开公共场合，他已经很久没在私下跟林静恒相处了。他还趁周末去过几次上次的那个酒馆，一次都没见到林，大概真如对方所说“他不太喜欢那里”吧。
陆必行下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嘴角。
凭良心说，他一开始并没有立即动了想要追求林的心思——林静恒作为老师过于严苛，私底下又是个流氓样，摒弃掉这张脸的诱惑真要长期相处其实很能让人望而却步。但是陆必行就是觉得那一双曾在酒吧苍白灯光下冷冷淡淡地闪着光的灰眸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让他情不自禁就想离人更近一点，哪怕单纯聊聊天，多了解一下这个人，他就非常有成就感而且幸福。
创新项目……
陆必行又瞥了课题一眼。
又是一个周一的早八，陆必行照例坐在第二排——第一排的位置他从第二周起就自觉留给二位应援团长了。林静恒仍是踏着铃声走进教室，把教案往桌上一放，淡淡地说了句：“上课。”
这节课讲的是精神网，不过只是概述而已，等具体抢夺精神网以及团队配合的实践还要等到下周。理论课枯燥无味，陆必行长久地注视着林静恒，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林的目光一直在往他这边瞥。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铃响，林静恒说了句“今天先到这里”就关闭了投影仪。几个学生拿了课本往前面走，不过真正有疑问的都去问湛卢了，虽然几个迷妹意意思思想往林静恒身边凑，奈何要是问个弱智问题又怕被林老师无情嘲讽，要是问专业问题恐怕自己也弄不明白，因此林静恒身边反倒形成了一个真空圈。
陆必行好像没看见那一层“闲人勿近”的气场，穿过几个聚成小堆的迷妹就往目光聚集中心走，手一挥把问题和自己的演算展开，从讲台洋洋洒洒直接铺到了地上，睁着一双求知的眼睛问：“老师，这道题我觉得不对劲。”
林静恒皱眉：“你写什么写这么长，印花裹脚布？”
果然无论如何都会先被无情地嘲讽一番。
陆必行也不恼，把演算拆成了两段，说：“您看，题目问的是桌球操作，可是参考答案给出来的这条路线会在降落之前把能源耗费到仅剩5%，根本不足以安全降落。”
林静恒一撩眼皮：“你还推出了能源剩余多少？”
“是。但是我又算了几条，发现这条路线确实是最节省能源、还能最大限度地避开引力源的路线。”陆必行歪头看他，“老师，是不是题目给的初始能源数据错了。”
“题目只叫你找路线而已，没让你管之后怎么着。”林静恒淡淡地说，“你怎么知道5%的能源不能安全降落？”
陆必行一皱眉：“不是至少要7%才……”
“学院派的说法而已。”林静恒说，“你感兴趣的话，还是可以找到几个极端案例的。”
“……这样。”陆必行摸了摸鼻子，“谢谢老师。”
“哦对了，”林静恒又多看了一眼问完问题想走的陆必行，“你等会有课吗？”
陆必行愣了一下：“等会有，不过下午七八节空着。”
林静恒颔首：“到办公室来找我。”
陆必行：“……？？？”
陆必行色令智昏，脱口而出道：“您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林静恒奇怪地侧头看他：“你自己选了我的课题，你说我找你干什么？”
话音刚落旁边一众人等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落在陆必行身上的目光变得无比钦佩。林静恒没再多跟他废话，拿了教案就走，陆必行也连忙收拾下东西去上课。等到下午的课上完了之后，他才来到了学院的办公楼。
林的办公室是他之前问图兰的。图兰自从上次把林静恒的联系方式给了陆必行之后，说话之间总是透出一股奇怪的感觉，说不出地诡异，陆必行无端后背发毛，跟她聊了两句就溜了。
林静恒的办公室相当干净整洁，连盆栽之类的装饰也没有，一眼望去桌面上就摆着电脑和几本纸质书，书柜塞得满满当当，沙发小几包括烟灰缸收拾得一尘不染，咖啡机和杯子放在角落，可能是这间屋子里唯一具有烟火气的物件。
陆必行来的时候林静恒不知道正在跟谁通话，点点头示意他先坐，紧接着挂断了电话，问：“喝点什么？”
“不用了。”陆必行摆摆手，“老师，您找我来是要……”
林静恒在他身边坐下：“学校的创新项目，你为什么选我的课题？”
陆必行：“……啊？”
陆必行忽然没来由地一阵心虚，好在林静恒也没深究，只是沉默了一会，又开口道：“说实话只是学院要求我也报个项目上去，如果选这个课题的人没有达到两个以上就会自动取消，往年都是这样……”
陆必行:“……”
“而且这个题目算是信息技术方面的了，跟你的专业交集比较少，”林静恒瞥了他一眼，“你……”
陆必行明白了，林老师这是劝退呢。
为什么啊？太懒了？看他不顺眼？
陆必行心里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嘴上仍然乖巧道：“老师，您不是教机甲操作的吗，没想到对信息技术方面也有涉猎啊？”
“也就去年的课题吧。”林静恒不咸不淡地说，“我上一届的学生，一对双胞胎兄弟，泊松杨和托马斯杨，和他们一起做的。”
“那两位学长啊，我也认识。”陆必行笑眯眯地说，“老师，信息技术这方面我也一直很感兴趣，不过我看了下培养手册，好像只是粗浅地安排了一门概论课，我想，正好有这个机会，虽然会麻烦您一段时间，不过……”
林静恒没再听他扯下去，挥了挥手：“行了，我会把项目报上去的。不过你要再找一个人来组队……既然你认识泊松杨他们，也可以让他们带你。”
陆必行刚要答应，只听林静恒又说：“对了，你认识伊丽莎白·图兰吗？”
“图兰学姐？认识啊。”陆必行一愣，“怎么了？”
“她创新学分还没有拿，你可以先问问她要不要一起。”林静恒顿了顿，又说，“你还认识挺多学长学姐的啊。”
“是啊，”陆必行大功告成，脑子松懈下来也没留意自己在说什么，“开学的时候他们还挺照顾我的，平时交流学业，周末就带我出去放松放松泡个吧什么……呃……”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泡吧，办公室里突然充满了尴尬的气氛。
陆必行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坐姿。他这才发现他跟林坐在一张沙发上，两个人挨得很近，就像是那天在酒吧的沙发上一样……
“……我说你这种四好青年怎么会去酒吧呢。”林静恒啧了一声，站起身来，“图兰这家伙……”
“您也别怪她，”陆必行摸着良心还是为学姐说了句好话，“偶尔也要走出学校体验点不一样的生活……”
……你想“体验”一下吗？
陆必行一个激灵，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那天晚上那个绵长的吻之前林说的这句话。小青年眼皮跳了跳，今天他的舌头不知道怎么回事，说一句错一句，这种感觉极为陌生。
不过林静恒好像也没注意：“偶尔？我十次去酒吧能有九次碰到她，剩下一次是她已经浪完回去了。”
“……”陆必行心里忽然腾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您平时也经常去……去那个酒吧……？”
他不大清楚要怎么发问。当初对方跟他说的是“要来可以，不过就这一次”，那么，林难道会经常去寻欢作乐吗？
经验是否也很丰富？
林静恒没给时间让他多想，开口回答道：“因为那个酒吧是我开的。”
他不待陆必行惊讶，紧接着解释：“早几年开的，那时候还没来学校任教。现在基本上不管那边了，偶尔去放松一下而已。”
“这样……”陆必行消化完这个信息，又凑上前去问，“那老师，以后我再去，能不能打折？”
林静恒跟他废话许久，耐心终于耗尽，端咖啡送客道：“你没别的事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出去玩？”
“哎没有。”陆必行也站起身，“老师，那我先走了。”
林静恒点点头。却见陆必行刚走两步，又转身走了回来，靠近他问：“对了老师，您今晚有空吗？请您吃个饭。”
林静恒：“……你干什么？”
“这不是要让您带着做课题了吗？还要请您多照顾照顾。”陆必行朝他挤了挤眼。
“这事还早呢，要请等结题都不迟。”林静恒没再搭理他，陆必行只好说一声“那老师再见”转过身离开。
结题的时候当然少不了一起吃饭的，小青年暗搓搓地想着，他只是在想立项的时候能不能多上一顿。看来这位林静恒老师确实如外界传闻一般拒人千里之外，虽然说他们现在的关系也不是很紧密，请客什么的等中期答辩再说也不迟……
被小青年带上的办公室门发出一声轻响。林静恒望着他的背影，表情复杂地抿了口咖啡。
陆必行回了宿舍就给泊松杨和图兰分头发了条消息，大意是卖个萌求学长学姐带一带，他自然也不是划水的人，回头请客答谢一定不少。
图兰彼时正在酒吧准备开始夜生活，忽然个人终端弹出了什么消息，等她想要装作没看见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图兰“哐”地把酒瓶砸在吧台上，“凭什么是老娘啊……”
调酒师是一个叫洛德的青年，一边擦着玻璃杯一边看了眼倒在吧台上人事不知的常客：“怎么了图兰？”
“老大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要带学生做课题啊……”图兰喃喃自语。她对陆必行印象挺不错的，小青年长得又好，要是换个导师她早就满口答应下来，“该不会是人到中年想要攒钱买房了吧……”
“攒钱买房不至于，攒钱谈恋爱倒是有可能。”
“你说什么？！——”
洛德话音刚落就被突然拔高音调的图兰吓了一跳。对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低下声来鬼鬼祟祟地问：“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的？”
“……就上回，应该是刚开学的时候吧，”洛德把酒杯归位，“他还是坐在那个角落的沙发那里，我本来也没注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沙发上多了一个小青年，我就看了两眼，然后不小心看到老大把人揪了按到沙发角落……我就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了。”
他这话一讲完图兰跟打了鸡血一样一扫疲态直起身来望着他，双目炯炯有神还闪着光：“那那个小青年长什么样？你有印象吗？”
“酒吧这灯光，我也看不太清，”洛德回忆了一下，“我记得那小青年好像是个自然卷，一撮头发翘起来还挺可爱的。”
“差不多多大年纪？”图兰皱着眉，开始仔细回忆最近有没有在林静恒身边见过这号人。
“很小，像个大学新生。”洛德说，“说他第一次来酒吧我都信。”
“……”图兰又问，“衣服呢？”
“衬衫，中规中矩的像是四好青年。没想到老大喜欢这种。”
“……”图兰还在努力排查，个人终端又弹出了消息提示。她打开来一看，是林静恒发来的消息：
“陆必行跟你说过课题的事情没有？”
陆必行……图兰恍恍惚惚地默念着。林静恒……陆必行……酒吧……小青年……刚开学……自然卷……
“……嘶！！操！！！——”
“怎么？你有人选了？”洛德讶异地一挑眉，却见图兰猛地把酒杯一搁，整个人跟被夺舍了一样摇摇晃晃要往外走，连忙伸手扶住，……图兰？”
“……小陆啊……”图兰垂着头，双唇颤抖似乎根本说不出话，最终长叹一声时已是满脸泪痕，“……学姐对不起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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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陆必行入伙迷妹应援团，林静恒转战兴风作浪系
